朔州市人民政府发展研究中心

关于对全市陶瓷产业健康发展的调研报告

市政府发展研究中心课题组

2015年底，市政府发展研究中心组织力量，深入应县、怀仁县，对全市陶瓷产业发展情况展开专题调研。总体看近十年来朔州陶瓷产业发展迅速，是综改转型最有成效和上升空间的产业，无论从企业数量和规模，还是从产品种类和品质都有了长足的发展。18亿件的产能，朔州已形成了北方重要的日用瓷生产基地。

一、朔州发展陶瓷产业的优势分析

（一）传统优势。朔州是一座新兴能源工业城市，日用陶瓷生产历史悠久，早在辽宋时期，就有民间小作坊生产日用陶瓷的记载。朔州历史上长期处于中原农耕民族与北方游牧民族的战略缓冲地带，时战时休，生活动荡，虽有较好的陶土资源和制陶传统，但历史文化积淀少，没有形成官窑，民窑和民间制瓷的手艺却一直流传了下来。上世纪80年代，朔州境内就有雁北吴家窑陶瓷厂、朔县陶瓷厂、朔县卫生瓷厂、峙峪瓷厂、平鲁县陶瓷厂等几家国营陶瓷企业，是当时县域经济中重要的工业企业，在物资匮乏年代，为地方经济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90年代又上马了工艺水平国内先进的朔唯陶瓷厂，生产彩纹地板砖，至此朔州国营陶瓷企业进入鼎盛时期。陶瓷产业的发展壮大，为朔州当地培养了一大批技术人才、管理人才、营销人才和庞大的产业工人队伍。90年代后期，随着“抓大放小”等经济体制改革政策的实施，国营陶瓷企业普遍通过承包、拍卖、股份制等改革措施尝试转型，但因计划经济色彩浓厚、产品陈旧，没能在改革中获得新生，企业反而迅速走向没落，陶瓷行业陷入低谷，企业倒闭破产，工人下岗失业。也正在这时，陶瓷企业内部这批技术人才、管理人才、营销人才不甘沉沦，在逆境中创业，民营陶瓷企业在应县、怀仁两县如雨后春笋般发展壮大起来。

（二）资源优势。朔州境内陶土资源丰富，制瓷原料煤矸石、高岭土、黏土等储量广，其中煤矸石储量约140亿吨，高岭岩储量7亿吨，瓷石储量20亿吨，粘土储量4亿吨，石英储量7500万吨，而且高岭土品质极高，是制作优质瓷器的理想原料。此外，地缘上还临近内蒙的黏土、长石、石英资源富集区，再加上朔州本身的煤电优势，和过境天然气的便利，朔州发展陶瓷产业占足了资源优势。

（三）规模优势。截至2015年，全市已建成68家陶瓷生产企业，128条生产线，总资产30多亿元，年产能达到日用瓷18亿件、酒瓶2000万件、建筑瓷2100万平方米、中高铝球9万吨的规模。2015年全年完成日用瓷产量约18.6亿件，同比增长5.68%，产量占全省总产量的75.14%，占全国总产量的4%，产值5.4亿元，同比增长4.3%，占全市工业比重2.12%。其中，怀仁县完成12.5亿件，同比增长4.17%；应县完成6.1亿件，同比增长8.93%。产品远销东北、西北、华南、西南等全国20多个省市自治区，同时还出口到英国、澳大利亚、欧洲、中亚等30多个国家和地区。朔州陶瓷产品在全国日用瓷展览中多次荣获国家一级产品设计、产品展销大奖。2015年4月18日，在中国陶瓷工业协会承办的第四届北流陶瓷博览会上，就有七件“怀仁陶瓷”新产品获得金、银、铜奖。“怀仁陶瓷”、“应县陶瓷”已成为中国地理标志商标。

（四）品质优势。近10年来，朔州陶瓷产业得到了长足发展，大都采用先进的旋转窑生产工艺，产品涵盖日用瓷、酒店瓷、工艺瓷、工业瓷和建筑瓷等多个大类，虽然后几种规模尚小，处于起步阶段，但挂盘、中铝球、墙地砖项目发展较快。在日用瓷、酒店瓷中已有较先进的骨瓷、新骨瓷、镁质瓷、异形瓷等八大类上万个品种，其中，“明禾”牌无铅骨瓷被指定为人民大会堂专用产品。目前有十几家企业拥有自营出口权，产品除供应国内市场外，一半以上进入国际市场。产品单价也从10年前一个碗一毛三四提高到现在均价1.62元的水平，以前是地摊货为主，如今已进入北京等国内大中城市的大型连锁超市和国外西餐餐具市场。“十二五”期间主要发展了锂瓷、骨瓷、精陶瓷、高白瓷、色釉瓷、釉上彩、釉中彩、凸花瓷等中高端瓷，彻底从坛坛罐罐、粗瓷笨碗的传统产业格局中走了出来，推进了陶瓷产业提质升档的跨越。

（五）产业集聚优势。“十二五”期间，朔州市强力推进工业园区建设，怀仁县金沙滩陶瓷工业园区、应县北曹山陶瓷工业园和新型产业科技创新园发展迅速，园区水电路气等公共设施配套齐全，陶瓷企业聚集效应日益显现，金沙滩园区入驻企业34家，北曹山园区入驻企业7家，新型科技园区入驻企业4家，带动产业逐步细分，园区内出现了专业的纸箱、泥浆、烤花、空心棉、碳化钙托板、耳钵配套加工和物流配送企业，为陶瓷产业长远发展打下了坚实基础。

（六）劳动力优势。朔州县域经济不发达，煤电产业独大，就业压力较大，存在着大量的廉价富余劳动力。按一条陶瓷生产线需用工500多人计算，每年就能带来2000多万元的工资性收入，是真正意义上的强县富民工程。发展像陶瓷这样的劳动密集型产业，对企业、对地方都是双赢的举措，目前全市陶瓷产业工人已近4万人，间接就业人员和收益家庭就会以十万计，社会效益显著。

（七）政策优势。近年来，朔州市以综改转型为切入点，强力推进招商引资工作，在立项审批、用地保障、规划建设、三通一平、金融支持、财税扶持等方面，制定了系列招商服务优惠政策，相较周边地区是较为理想的投资洼地。怀仁县近年来加快“以煤扶瓷、以煤补瓷”步伐，把资源整合后沉淀的10多亿民间煤炭资本吸纳到陶瓷产业，加快了怀仁县陶瓷产业的升级换代步伐。应县成立陶研所，与江西陶瓷工艺美术学院合作，以应县职业技术学校为平台，开设陶瓷工艺、设计等十多个专业，引进师资力量，培养本土陶瓷技能型人才，每年财政出资选配10名优秀学生到景德镇陶瓷学院学习。中北大学朔州校区新增陶瓷方向专业，为陶瓷产业发展提供了人才保障。

（八）产业转移机遇。近年来，沿海发达地区日用陶瓷产业受资源环境约束增强、劳动力成本攀升、市场饱和等因素制约，发展空间有限，在节能减排、淘汰落后产能的大背景下，唐山、淄博、潮州等地的大批陶瓷企业开始向内地转移陶瓷生产环节，朔州这样有产业基础、资源环境人力优势的产瓷区无疑具有很大的吸引力。京津冀一体化战略的实施，也为朔州承接陶瓷产业转移提供了便利。

二、目前朔州陶瓷产业发展急需解决的问题

第一，同质同档，缺乏品牌意识。朔州陶瓷主打日用瓷，企业之间产品相仿，缺乏差异性，规模也差不多，没有形成标杆企业，也没有拳头产品，更没有在国内市场叫得响的名牌产品。在经营策略上，绝大多数陶瓷企业以贴牌生产为主，生产白瓷或花瓷，不敢标注自己的商标和厂名。然后低价卖给唐山、潮州的经销商，再烤花贴牌高价销售，辛辛苦苦生产一个碗，自己只挣一角多钱，让别人转手就挣几块钱，有的甚至是直接代工，贴上别人的商标，装进别人的包装，直接进入市场。因为自己没有品牌，没有市场，没有销售渠道。就是在本地超市也很难看到怀仁、应县的品牌陶瓷产品，即便有，也是贴着别人商标的本地产品。多数陶瓷企业没有自营出口权，少数有自营权的也由于海外没有自有的销售渠道，又不熟悉外贸规则，出口权闲置。在产品定位上，大部分陶瓷企业瞄着国内餐具市场，出口产品主要销往东南亚和西亚国家，面向中低端市场，少有能够进入欧美市场的高档产品和品牌，出厂价一元至十几元，利润过低，好一点的一件利润仅几角，差一点的一件利润只在分厘之间。在今年国内消费市场萎缩的情况下，面对强势的批发商毫无议价能力，只能靠走销量艰难求存。究其原因，一是产品结构单一，大部分是严重过剩的最简单的常用餐具，一些企业只有一个产品系列一种定价，虽然有企业尝试多个品牌多个系列，形成高低搭配的局面以拉开差价，但其差别仍然局限于原料、做工、花纹，在设计和形制上处于模仿阶段，产品竞争力有限。二是企业经营管理人员观念比较陈旧，满足于现状，前瞻意识、创新意识不强，所谓创新只止步于生产程序的精细化管理、生产设备的自动化等降低成本的方式，缺乏以市场需求为导向的品牌意识、商标意识，以及调整产品、冲击高端市场的经营意识，难以摆脱产品的低端定位。三是缺乏现代的营销策略、销售渠道和专门人才。现代营销不仅是实现利润的手段，更是指导企业发展、帮助企业获得竞争优势的重要工具，但有些企业坐等客户上门，或者只有几个业务员打电话联系客户，甚至管理者亲自上阵跑销售，销售渠道主要依靠回头客、口耳相传和大众媒体等传统方式，对广交会等国内主要展销机会重视不够，对B2B、B2C等电子商务模式不了解不重视，我们走访调研的5家典型企业只有2家有自己的淘宝店。同时，外贸方面缺乏懂行的人才，询价依靠专门的外贸公司，白白损失利润空间，甚至有雇来的翻译私自篡改报价，赚取巨大差价的情况出现。

第二，节能减排压力巨大。陶瓷企业作为典型的高能耗、高污染企业，废水、废气、废渣、悬浮物、重金属都有排放，必将面对来自政府环保部门和社会公众日益强大的压力，其环保设备购置、运行、维护的费用推高了产品成本，决定着一些企业的盈亏甚至生死。在走访调研中我们发现，近年来应县和怀仁大部分陶瓷企业，由于使用天然气成本太高，又返回头来投资改造二段煤气炉，用煤比用气节省成本1/3,一家陶瓷企业如果一年能盈利四五百万元，赚取的正是气改煤的差价。二段煤气炉产生的尾气和废水，企业不能完全处理，排放压力加大。使用二段煤气炉只是暂时打个擦边球，淘汰只是个时间问题，一旦环保政策进一步收紧，二段煤气炉全面禁用，朔州陶瓷企业将又一次面临全面亏损倒闭的风险。

第三，无序竞争，互相压价。陶瓷企业没有相对稳定或自己的销售渠道，也缺乏市场营销能力，多数企业不是下力气去外面跑市场、对接市场，而是专做上门买卖，坐等外地代理商、经销商上门。前来本地批发的中间商往往多方询价后选择价格较低者，本地企业之间经常有争相压价现象，直接挤压了产品的利润空间。尤其是整体规模较小的应县陶瓷企业，为了生存，赔钱也得卖，导致大量产品低价售出，严重影响了企业盈利能力，不利于企业长期稳定发展。

第四，配套落后，劳动保障缺失。与唐山、潮州等陶瓷产地相比，本地陶瓷企业数量较少，规模不大，尚处于起步阶段，相关配套上下游产业特别是服务业还没有形成相当的规模，分工还很粗糙，制约了产业的快速发展。如原料制备，目前都是企业自建自产自用，还没有出现专门的原料制作企业来提供多种配方的原料，存在设备重复投资大、原料制备工时长、设备间或闲置等问题，也有企业只好从河北、山东购买本地不能配制的原料。

工作环境差。除怀仁个别企业车间有空调设备外，其它企业的工人大都直接暴露在高温潮湿或有粉尘的工作环境中，缺少必要的防护措施，对工人健康不利。企业出于节省用工成本的考虑一般不与工人签订劳动合同，大多数企业为了应付检查，只签十几个人的劳动合同，“三险一金”等保障制度得不到落实，劳动者自身也缺乏维权意识，不仅严重损害了劳动者的合法权益，也为工伤等劳资纠纷埋下了隐患。 

第五，人才匮乏，创新乏力。从业者绝大多数是周边的村民，文化素质较低，中层管理者也是土郎中，素质不高，管理粗放，技术和熟练度要求较高的环节大部分是雇佣来自唐山、潮州等外地的熟练工。企业创新缺乏基本的条件，多数企业没有化验设施，无法检测原料成分，在本地也没有开放的化学成分检验中心，企业配料只凭望闻问切，完全靠经验判断，企业研发能力不足。

第六，融资困难，抗风险能力差。陶瓷业每年国庆到春节是大旺季，春节到4月是小旺季，4月至9月行情清淡，但要维持生产，往往需要较多现金储备应付工人和生产开支。怀仁陶瓷企业多数是煤矿和地产经营者开设，资金雄厚，借贷的情况较少。应县陶瓷企业普遍规模较小，业主资本不够雄厚，主要通过民间借贷筹措资金。近年来国有银行信贷逐渐收紧，权力逐渐上收，对小微企业手续繁多，需要连环担保，成功率低。今年日用瓷市场出现旺季不旺的局面，单价降低，怀仁、应县一些陶瓷企业挣扎在亏损的边缘，只好维持继续生产，等待行情好转。现在明禾陶瓷已因业主地产项目资金链断裂而停产转包，如果未来几年销售形势仍不能好转，将会有更多企业因资金困难无以为继。

第七，土地手续不健全，法律风险大。许多老企业一直沿用乡镇企业集体用地，有些企业的土地是租用集体土地，没有转化为国有土地，不能以土地抵押贷款。新建的陶瓷企业在土地使用上普遍存在着征小占大，以租代征等问题，在土地管理和审查日趋规范和严格的大背景下，企业及地方政府问责压力很大。

三、加快发展的若干建议

陶瓷作为朔州特色产业之一，是县域经济中强县富民的重要基础，也是实现全市经济结构优化和发展质量提升“两大任务”的重要支点。相对于煤炭产业，陶瓷产业有着投资相对较少、原料非常丰富、产品价值提升空间大、资源环境约束较弱等诸多优势，而且恰逢佛山、潮州等经济发达的产瓷区向全国转移陶瓷生产的良机。延续“十二五”的惯性思维，展望“十三五”，朔州陶瓷产业市场前景广阔，发展潜力较大。朔州陶瓷产业要取得跨越式发展，必须充分利用好后发优势，找准定位，将自身优势和市场需求结合起来，通过差异化的竞争策略在全国陶瓷产业中占据一席之地。

第一，立足长远，政府做好战略规划和牵线搭桥工作，为陶瓷产业长期健康发展创造良好环境。一是政府要从将陶瓷产业发展为支柱产业、建设为全国重要日用瓷生产基地的高度，做好陶瓷产业战略规划，发挥国家陶瓷地理标志商标等优势，大力实施科技创新，推动陶瓷产业做大做强。二是要完善行业协会，充分发挥陶瓷协会行业自律、监管、维权等功能，服务陶瓷企业，处理企业间矛盾纠纷，防止恶性竞争，根据企业的意见丰富协会活动内容，如定期组织陶瓷企业经营者赴国内著名产瓷区学习考察，与正在转出的产瓷区陶瓷行业协会、当地企业沟通洽谈引进事宜，由政府给予财税支持和绿色通道，吸引各地有特色的陶瓷企业来朔发展。三是要尽快在应县和怀仁陶瓷企业集中的园区投建检测功能比较完备的实验室，为企业提供按检测项目或会员制收费的检测服务，帮助企业控制产品质量、研发新品，提升企业创新能力。四是依托中北大学朔州校区与景德镇陶瓷学院合作开设培训班，由企业选派技术骨干进行培训，逐步寻求建立自己的陶瓷职业技术院校，为陶瓷产业发展打下坚实基础。五是做好银企对接，帮助信用良好、偿债能力强的企业顺利、及时取得贷款。

第二，提高档次，逐步培育著名品牌。要挣脱低档低价、竞争激烈的困境，一要扶大扶强。要大力实施品牌战略和名牌战略，各级政府要充分运用各项优惠政策，捆绑使用企业扶持资金和信贷平台，选择一批技术先进、市场看好、前景广阔的企业来重点培养，扶大扶强，扶出名牌，扶出骨干企业，为陶瓷产业快速发展夯实基础。二要提高贴牌生产的品味。本地企业依靠自身提高产品档次比较困难，主动联系发达城市的成熟品牌做贴牌生产是一条捷径，也是我国改革开放以来制造企业逐步发展壮大的一般路径。根据订单生产既可以解决销路问题，不会有库存积压，还能依托品牌方强大的设计能力、严格的品控积累提高自身设计、加工能力，赢得市场认可后，逐步发展自有的高端品牌。三要提高创新能力，只有更好更有效率地满足多种多样的订单要求，才有可能获得贴牌生产大订单和较高的利润。要聘请、培养相当数量的有一定技术和经验的制胚工人，发展用模具生产异形瓷器的能力。在走访调研中我们注意到，怀仁尊屹陶瓷大部分是国外厂商的定制订单，以异形瓷为主，利润可观。四要建立完善现代企业营销体系。每一个伟大品牌的崛起都伴随着一个营销传奇的诞生，从象征美国生活方式的可口可乐、重新定义手机的乔布斯的苹果到三年千亿的行业颠覆者小米，营销已经发展成为企业挖掘市场需求、教育消费者进而决定生产的关键环节，没有营销手段的纯生产环节只能拿到价值链中最微薄的那部分利润。营销需要专业的人才、较大的资本投入、强大的媒体支持，本地企业大部分暂时不具备相应的软硬件条件，可以从最简单最基础的部分做起，如设立专门的市场部，打通电商渠道、外贸渠道，尽量缩短自身与市场和最终消费者的距离，在与市场的互动中把握市场需求，逐步建立自己的营销队伍和营销策略，形成强大的品牌。

第三，转变思路，引导特种陶瓷产业发展壮大。要创新思维，开阔眼界，要从日用瓷的产业惯性中跳出来，大力引进发展艺术瓷、卫生瓷、工业磁、建筑磁等高附加值新型陶瓷产品，这应该是朔州陶瓷跨越发展的方向。日用陶瓷产业的市场门槛、技术含量和产品附加值低，市场竞争激烈，对于刚刚起步的本地陶瓷产业来说，发展差异性的新型陶瓷产业，科技含量和产品附加值高，前景广阔，不失为一条捷径。为此，一是要加大陶瓷企业的招商引资力度，从门槛较低的瓷种做起，只要有一家盈利能力良好的新型陶瓷企业在本地立足，就容易吸引更多的资本投入这个行业。二是要加强与国内高校的合作，聘请专家学者作为技术指导，组织本地企业家赴高校参观了解陶瓷产业的发展前景，引进消化专利产品，提升科技竞争力。三是政府出台优惠的财税政策给予新型陶瓷企业支持，鼓励本地陶瓷企业向新型陶瓷方向转型。

第四，加大投入，建立多层次的人才培养体系。人才是经济社会发展的第一资源，产业的繁荣昌盛离不开各个层次的人才。纯粹依靠引进人才看似简便易行、成本较低，但是面临不容易找、找到留不住、留住的不一定合适等等问题，实际花费并不少，因此要建立多层次的人才培养体系，注重自己培养。一是针对员工文化素质普遍较低的情况，政府应利用职业技术学院、职中、技校等教学平台，下大力气培养陶瓷技术人才。企业利用工余时间组织内部的培训班，由高级技工进行文化常识、操作规程、生产知识的讲解，长期坚持，以此来促进从业者素质的普遍提高。二是针对高技术工种后继乏人的情况，政府和企业要联手发力，选拔吃苦耐劳、悟性高的员工，送出去培训深造，大力发展本土人才。同时也要下血本，招揽外地高级人才，探索走出去请进来的路子，迅速提高企业的创新能力。三是落实好劳动福利待遇和社会保障，这才是留住人才的根本。劳动监察部门要加强监督和对企业经营者的教育，把职工的劳动保障网建立起来。企业家也要认识到员工是企业的财富而不是负担，企业除了逐利之外，也负有自觉维护劳动者合法权益的社会责任。